跌跤跳出了精彩 | 魏光亮

飞飞影视 内地综艺 2025-07-15 20:46 1

摘要:7月12日燕筑汇公司庆典舞台的地板太光滑,像一冰层,倒映着顶灯刺眼的白光,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这薄薄的燕窝片之上。红杜鹃艺术团《军中姐妹》要走台了,香草姑娘急着上台,靴的胶底在地板上吸住了,旋律已经响起,那节奏像一串子弹推着她向前冲,然而整个身体背叛了她,


7月12日燕筑汇公司庆典舞台的地板太光滑,像一冰层,倒映着顶灯刺眼的白光,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这薄薄的燕窝片之上。红杜鹃艺术团《军中姐妹》要走台了,香草姑娘急着上台,靴的胶底在地板上吸住了,旋律已经响起,那节奏像一串子弹推着她向前冲,然而整个身体背叛了她,膝盖砸出闷响,脸颊贴上那层虚假的平静,鼻尖撞碎了自己的倒影。疼痛来得迟缓,先是凉,然后是热,上唇齿间渗出的血珠沿着地板纹路蜿蜒,像谁用红墨水在乐谱上匆匆划了道休止符。有人惊呼,没有人预料到这一瞬的断裂,仿佛一朵红杜鹃突然被风折断,重重砸向坚硬的地面。疼痛在眩晕中炸开,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,像生锈的铁,像未熟的果。可走台的音乐没有停。香草爬起来了,那一刻,鼓点催促着,灯光灼烧着。

她看见同伴们的身影在余光里晃动,像一片大海的浪。她借着这股锐痛清醒过来。在草绿袜套上开出蜿蜒的花。起身,她先是一条腿,然后是另一条,最后是那个永远昂着的头颅。走台的音乐还在继续,她的步伐比任何时候都要稳,仿佛刚才的跌倒只是编舞的一部分。台下有人小声惊呼,有人举起手机,但更多的人只看见一个女兵挺拔的背影。

正式演出鼓点还在催促,庆典主持、嘉宾的呼吸悬在半空。报幕声响,香草手指攥紧军装的衣摆,脸颊微肿白里透红,就象化的浓妆,她指节紧紧的,象抓住悬崖边缘的岩石,脚印在舞台地板上象绽开细小的杜鹃花,她重新挺直脊背,踢腿、转体、敬礼,每一个动作都像利刃劈开空气,疼痛成了某种燃料,烧得她眼神更亮,笑容更烈。《军中姐妹》的旋律里,她与领舞的孙菱站在前排,每一个踢腿、每一次敬礼,都成了带血的誓言。十二双军靴在稻香大楼的镜面地板上碾碎了自己的影子。她们用胫骨击打空气,每一次踢腿都让窗外的雨点,抖落一层铁锈般的光彩。"一二三四",数字在喉管里长出倒刺,她们吞咽着,每个音节使整栋楼开始共振,吊灯晃出潜艇的幅度,而她们的短发,正以分列式速度,划破新世纪第一个黎明。

没人看出香草的颤抖,只看见军装的飒爽,看见女兵永不屈服的魂。掌声雷动时,她站在灯光里,唇上的血已干涸成暗红,像戏妆,又像勋章。这一跤跌得狼狈,可她的表演却如此精彩——不是演出来的坚韧,而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倔强。红杜鹃终究是红杜鹃,哪怕跌进泥里,也要开出血的颜色。

《军中姐妹》军靴叩击舞台的声响比先前更为铿锵,仿佛要将方才的跌倒化作一段铿锵的变奏。

主办方领导和嘉宾们围拢过来时,一是祝贺《军中姐妹》演出非常成功,为全场庆典节目第一。二是看望跌伤的演员香草。在灯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。慰问的话语飘在耳边,香草却只听见膝盖处传来钝痛——这痛感像一把刻度分明的标尺,丈量着荣誉的重量。

香港文艺界投资客文女士在对红杜鹃艺术团演员说"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真正的艺术精神",手指不经意拂过香草军装肩章上的皱褶,那里还沾着些许地板的木屑。她向杜鹃艺木团发出邀请,来香港演出。大家忽然意识到,这场意外或许正是命运安排的特殊试镜。台下有人小声议论她摔倒时的狼狈,却不知最美的绽放往往需要一次痛彻心扉的坠地。踢腿比彩排时更高,旋转比训练时更稳,仿佛那滩未干的血迹是某种神秘的图腾,赐予她疼痛淬炼的力量。有观众指着她军装上暗红的渍迹交头接耳,那分明是比任何勋章都耀眼的战利品。

颁奖环节变成了一场即兴的慰问会。主办方二等奖燕窝礼盒落在香草和团长朱永全手上。燕窝象征短暂利益。《军中姐妹》的成功预示角色未来的光辉前景。



来源:深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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