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说唱”的第九年,还能怎么猛?丨对话总导演左近

飞飞影视 内地综艺 2025-07-26 17:32 1

摘要:自2017年首播至今,它已走到了第九年,在一个足以被质疑IP疲软、内容耗尽的节点,《新说唱2025》却主动交出了一张颇有破局意味的答卷:全新的赛制结构、多样化的选手构成、沉浸式的舞美设计,以及一个极具挑战意味的创作关键词—— 洗牌 。

如果将一档综艺节目的生命力比作一次长跑,那“新说唱”系列无疑是国内音综赛道里少有的“铁人三项型”选手。

自2017年首播至今,它已走到了第九年,在一个足以被质疑IP疲软、内容耗尽的节点,《新说唱2025》却主动交出了一张颇有破局意味的答卷:全新的赛制结构、多样化的选手构成、沉浸式的舞美设计,以及一个极具挑战意味的创作关键词—— 洗牌 。

“ 无论是在团队内部还是向外做汇报的时候,我始终在说的是,我们要把‘新说唱’当作一个从零到一的节目去做,不能说躺在既往的成就上面,或者说有既往的经验可以借鉴,而是要一直不断地去推翻,可以持续做出有创新性的东西。 ”节目总制片人、总导演左近如此回应。

她所说的洗牌,并不仅仅是某种视觉噱头或主题包装,而是一个贯穿创作逻辑与节目架构的系统动作。节目要为新人腾出空间,也要给老将重新入局的机会,在短视频主导的注意力博弈中,寻找更稳固的内容认同感。

在她看来,说唱综艺不只是一种音乐表达形式,更是一种文化通路,一种对年轻人集体情绪与社会观照的抽样 。“ 我们想知道,说唱综艺还能不能讲出新的故事。 ”

洗牌背后,是一次完整的重构洗牌不是换一批选手上场这么简单,也不是一次简单的综艺效果翻新。在《新说唱2025》里,洗牌意味着对选拔机制、舞台结构、审美标准、乃至说唱圈层代际逻辑的全面重构。左近用“ 车轮滚动式前进 ”来形容说唱文化的演化,而这一次,她则把节目当作了那只“换胎的手”——既要换血,也要提速换血的最直接体现在于选手结构的更新上。节目 从“纯粹性”逐渐向“多元性”转变 ,更加关注选手是否具备完整表达的能力,以及在镜头、舞台与公众语境中能否被辨识的人物感。

在这样的筛选逻辑下,一些“斜杠”选手得以脱颖而出。比如,今年引发讨论的Vinz-T,他的风格是RB说唱,律动相当带感,拥有旋律唱功的同时还能兼备说唱能力,是典型的横跨型选手。左近坦言,去年没请Vinz-T参赛,是因为他还没准备好,但今年他带来了更多维度的音乐表达,不只是说唱方面。这让节目意识到,说唱综艺不应被“纯度”这个词困住,而是应该成为一种容纳、融合、更新的空间。

“具备流行旋律元素的歌曲,在节目结束后的长期传播中显然是更具生命力的,哪怕节目结束后,那些值得反复聆听的作品依旧会留在观众的耳机里。因此 这种兼顾现场竞技性与作品流传度的音乐,促使我们想要将更多元化的音乐人纳入‘新说唱’的舞台 。

在当下, 我觉得再去讨论一首歌是哪种类型的说唱,已经没有太大的必要了,我们更应该关注这首歌有没有人愿意去听,愿意为这首歌的线下付费,这才是关乎选手未来发展的重要指标。 ”
在综艺的赛制结构层面,《新说唱2025》也有所更新。比如,节目组把以往那些在节目里出道、成长起来的rapper请了回来,担任魔王角色,让他们用一首全新的作品向新选手发出挑战。

在左近的设定中,这些魔王是试金石,是标杆,也是让新人看清目标的镜子。 “我跟所有魔王说的都是,你千万不能以打歌的心态来这个节目。站在这个舞台上,对你来说,也是一次自我的洗牌,你得带给观众一首你自己都想反复听的作品,拿出自己百分百的冲劲儿。 ”

而不仅是内容的多样化,舞台的沉浸感更是本季延续下来的一大特色。节目第一期录制地点设在江边船厂,全户外的实景拍摄,模拟“ 黎明之战 ”的氛围,给了节目开场一种几乎电影化的质感。左近将其比作“扬帆起航”的起点,一个从工业残骸中挖掘新人的过程。
正是在这样的多层设计中,《新说唱2025》的洗牌才有了真正的完成度。 它不是单纯更换面孔,而是一次赛制逻辑的打碎重组,一次审美标准的代际切换,一次圈层表达与大众传播之间的中场博弈。

第九年,我们还在从“零”开始一档综艺节目能连做九年,本身就是个奇迹。但左近不满足于“活着”,她更想“活出新意”。比如,今年的《新说唱2025》有意淡化了战队概念,将明星制作人设定为一个相对平权的“意见团”。

黄子韬、万妮达Vinida Weng、时代少年团严浩翔、TizzyT谢锐韬、Capper张砚拙, 整个明星制作人阵容都是90后甚至00后的音乐人,他们既是主流市场的新一代,也更能贴近当前听众的感受 。与此同时,节目的创作理念也变得更温和、更多元,将舞台焦点还给作品本身和选手的个人气质。

“我们不再只强调技术,而是强调现场氛围、歌曲完成度和他们的音乐能力、演出能力。这些标准都是我们团队争执过,或者是讨论过以后才确立的。我们想要把更多的选手放进来,最后在节目当中去试验这种创新是否合理。”
左近很清楚,观众并不是看不懂技术,而是不再被技术单一地打动。大家如今更在乎表达是否真诚,歌词是否走心,旋律是否好听。说唱不再是一种炫技的竞技,而是一种能与听众产生共鸣的叙述方式。 在这一创作理念下,“好听”成了《新说唱2025》的关键词之一。

“能让人循环播放的歌,才是留存率最高的内容。观众在一档综艺节目播出后,向朋友推荐节目的方式一定是通过‘推荐一首歌’。因此我们在选手储备阶段,就已经开始提前考察选手作品的传播潜力和风格辨识度,这是一种更贴近工业化审美的内容管理方式。”

当然,节目并非完全避开争议。每一轮选手晋级或淘汰,背后都有观众对评判标准的不同理解。但左近认为, 争议本身也是价值的一种体现 。
“当一个选手的去留会引起大面积讨论,说明他已经被观众记住了,这是一种成功。节目并不回避争议,反而有意在播出前观察所谓的情绪爆点,我们 预判热搜但不制造剧情 。”

而真正让“新说唱”行至第九年依然充满活力的,或许是它始终未变的“文化企图心”。 《新说唱2025》不只做一个说唱节目,更想推动整个说唱生态的持续生长。从线下见面会到即将启动的线下音乐节,从rapper演出能力的打磨到厂牌文化的再塑造,这些看似不属于节目管辖范畴的事情,如今却都成为这档综艺的一部分。

“ 我们不是在做伴随式综艺,而是想做一个有引领性的文化平台。 ”左近说。这种身份的转换,也许正是“新说唱”能走到第九年的根本原因,始终在更新自己对节目的定义,也始终在更新内容与时代之间的连接方式。

说唱综艺还能讲出什么新故事?“音综焦虑”成为了这几年行业的集体困境,表达疲软、内容雷同、传播乏力,甚至一些头部音乐综艺也开始陷入“存在意义”的质疑。 作为长期在音综赛道打磨节目的导演,左近并不否认这些问题的存在,但她认为症结不在于音乐本身,而在于“讲故事”的方式老了。“时至今日,很多原创音乐型综艺还是在讲‘我是谁,我唱一首歌,然后我的歌表达了什么’这样的内容,导致用户的关注度并没有这么高,因为大家完全可以去看卡段,可以去单独听节目里的某首歌。但是‘新说唱’基于强赛制的推动,能把歌和人放到同一个竞技场里。”

但是左近也强调,这个方式方法并不适用于所有音综。说唱歌手恰好是非常有“冲突感”的一群人,他们的音乐表达更适合竞技型舞台,这样的赛制对他们来说比较受用。其他音综节目要如何借鉴这种模式,也是她会一直持续思考的问题。

《新说唱2025》如今往往倾向于挑选“ 有生活感的歌手 ”,更期待看到那些有独特成长背景、能写出真实歌词、能讲述故事的新人出现。如左近所说,“ 那种技术过硬却无内容深度的选手,不再是被青睐的对象。毕竟说唱不只是形式,它本质上是语言的艺术,是叙事的变体。 ”

面对短视频带来的审美重构, 左近一方面承认“好听的hook”依旧是金矿,另一方面也反对“为抖音而写歌”的创作取向 。

“有了短视频平台之后,很多说唱歌手在通过搞抽象的方式被看见。如果抽象能促进好的音乐内容产出,我觉得并不是一件坏事情,但是‘新说唱’作为一个更主流的平台,我们其实是要去 推动这个圈层的良性发展 ,所以不鼓励所有人都去搞抽象。”
她以揽佬为例,这位因潮汕方言说唱意外走红的新星,其实早在走红前就完成了对自我风格的高度统一。

“ 我们认识他是在更早之前,23年底左右,他的那种孟菲斯说唱就已经成型了。他现在的爆红,是创作结果的延伸,不是为了出圈而写歌。事实上,所有音乐都应该在坚持风格的基础上被看见。如果是为了抖音热歌而去做一首歌的话,那可能这首歌会火,也很快就会被各种各样的新歌给替代。 ”

左近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够做出有传播价值的音乐,在此基础上融合更多其他的音乐形式,拥有更多全新的表达,以及积极向上的歌词内容。在拓圈的同时,守好说唱的根基,让大众对说唱文化有一个全新的、本土化的理解。

至于说唱综艺的未来边界,左近暂时不做过于宏大的设想。“ 目前最大的问题,不是圈层的封闭,而是文化的认知还没打通。很多非说唱受众依然将它视作“场景用曲”,而非一种值得主动收听的表达方式。就像欧美的说唱歌手能站在流行文化C位,我们也应该有一个rapper能成为华语乐坛的Top艺人。 ”

《新说唱2025》也许不是一场行业革命,但它显然是一种持久战的战略转型。它不靠概念爆点,也不靠剧情包装,它靠的是一个团队对“表达”的持续理解,对“新”的不断寻找。
说到底,左近及其团队在做的不是综艺本身,而是对那个问题的持续追问: 在这个时代,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用一首歌去表达?

来源:叭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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